四八糖里拌刀小剧场(2)
时间线:(13死后,4来囚禁地看8)
行礼后,八抬头:这是老四?怎么这么老了!
心里有一句:“皇上看上去憔悴了”,
可说出口的却是一句:“你终于也死兄弟了!”
出口后两人皆是一惊。老四暴伸手要打八,却无力,颤颤微微被李德全扶坐下。八看着这个老病号,心想:原来我也可以这么恶毒。老四,你真厉害👍
你终于把我逼成你了
四:(愤愤不平):“为什么死了的是十三而不是你呢?”
八:(面不改色):“要草民的命,还不是皇上一句话么。”
四:(拍桌子)“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么?李德全,赐毒酒!(李德全:皇上......)去!”
李德全退出去交代,老四起身也要润,没料站了一下没站起来,老八下意识伸手垫在下面,两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古怪的对视。四站起来,晃了一圈有怏怏的回座位上端起茶,手指催促的敲着桌子,嘴却冷淡的问:“有什么遗愿么?”
八:......有。
四:说。
“草民有一事不明,死前望皇上告知,告知…”
八考虑措辞,想问年羹尧的事,说出口的却是:
“九-赛斯黑葬何地?”
4忍住白眼。良久,叹了口气,说了个地名。
屋内气凝重,李德全在门外守着,老四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,老八咽了几下喉咙。
终于,老四握着袖中的物件儿,悠悠然道:
“老七,前阵儿也没了。你知道么?”
“...草民知道”
他叹了口气,“二哥也没了。就大哥,没看出来啊,他福气这么大。”
大哥此时已经在圈在这里十几年了!八抿住嘴。
“还记得胤祚么?”
谁?八反应了一下,哦😯是老六
老四压抑不住话痨的本体,“我就记得,前一天他还在那边床上呢,后一天,人就不见了。没两天中秋宴,皇阿玛进来就说'呦,今儿人真齐!'我就寻思,齐什么啊?六儿不是没来……”
胤祚,老八的记忆定在一个小孩模糊的脸。
一开始,站成一排会留出空位,分果子会余下一个,直到一次偷闲,红墙下小阿哥们一个个把手掌印在雪上,五哥的小手旁边接着七哥的小小手,他才意识到六哥回不来了。
老四还在说:“当时我没啥感觉,总觉得老六就是暂时被养在宫外两年。”
“是惠娘娘说的。”八不禁开口。显然惠娘娘当时是在唬小孩,几年后,十一胤禌没时他们就没那么好唬了。不过,他倒一直有个天真臆想,此时移过来也是无妨--
“西猎的时候,我总觉得林子中能冒出来一个人,熟悉长大的脸大笑着,说没想到吧!这么多年我藏在这儿呢!”
老四猛然抬头,“......是啊~他们只是去热河,打猎了!逃出这北京,偷几年闲。没......”他哽了一声:“没埋在墓地里——”他哽住了,终于哭出来,肩膀一耸一耸。手紧紧握着袖里某处,八猜是老十三留下的物件儿。
八定定靠过去,复刻自己上次濒死前幻象--将可怜的人慢慢抱在怀里。
再怎么斗,最终也只有我们能一起回忆那些逝去的人。
抽搐的头在八的怀中渐于平静。老四抬起泪眼,踌言道:
“你...别太怪皇阿玛了。”
八深吸一口气,放开四,你为什么要提这个?你为什么又要提这个?
“皇上忘了,草民不是先皇的儿子了。”
门外小太监问李德全毒酒还端进去么?李德全敲了下对方的头,端什么端?
四自语道:“万岁万岁,哪儿有万岁?”然后继续絮叨:“人不到这个岁数,不坐这个位置是不能体会的。我才坐了八年,其中滋味,~”四叹一声,“皇阿玛他八岁登基,做了一辈子龙椅,临了老了,会累,会怕!说了些糊涂话、糊涂事儿...你就揭过去吧……”
……
半晌,胤禩自觉需回一句。
他以为会回以长叹释怀,或阴阳敷衍,或斗胆相问。但最后出口的却是:
“....您把我和老九,葬在一块吧。”
沉默的雍正没有搭这个茬,不置可否,重新端起茶喝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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